报告摘要丨Л.В.波波娃、С.Ф.苏德林、О.Ю.特罗菲缅科：俄罗斯对外经济优先事项的转变

• 2024-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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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世界的地缘政治形势瞬息万变。就其自身而言，地缘政治形势实际上对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很大影响，并几乎实质性地涉及到国际社会的所有参与者。因此，俄罗斯对自己参与世界经济互动进程的反思毫无疑问具有现实意义。

       目前，这一反思尤其应当基于这样一种理解，即国际化至少有一个半个世纪的历史，它依然是世界经济发展的主要趋势。本文作者对国际化的理解是：商业架构的常规再生产周期从其国内的基地向国外相对大规模扩展的过程。在最近35-40年时间里，公司的国际化进程达到了高质量的新水平，越来越多地具有了全球化特征，即经济扩张的对象不仅仅是某些外国，而是全球所有主要经济区。

       与此同时，当代学术文献越来越多地谈论当代世界已经进入去全球化时期(James, 2018)。作为这一进程的主要标志，人们注意到部分国家一意孤行地单方面行动，强化其经济政策 (disembedded unilateralism)。特别是一些国家单方面地实施保护主义措施。

       不可否认，世界范围内实施保护主义措施的数量不断增长。但是，本文作者并不认为去全球化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主要趋势。KOF全球化指数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这一点。2018年事实上的 (de facto)全球化指数达到历史最高点，虽然与之相比2020年略有下降（相应为58.72和57.63），显然这是新冠疫情大量封锁的结果，但法律上的 (de jure) 全球化指数继续显示逐渐增长趋势（相应为63.4和63.69）（KOF Swiss Economic Institute 2023）。

       一些研究人员指出，去全球化还不是一种现实，而更是一种风险，因为各国越来越警惕因依赖不友好国家供应关键商品和服务的风险。这些担忧促使各国政府制定和实施旨在刺激国内创新和生产这些战略资源的产业政策。这一立场得到以下观点的证实：在当今世界，去全球化即使存在的话，也主要是在政治而非经济背景下发生的。尽管言辞高调，但企业并不急于让其资产去全球化，而世界贸易则在2020年后呈现大幅增长，这一时期正是新冠疫情大流行和实施限制人员流动措施的高峰期（Kleintop J., 2022）。

       当代世界面临着超大型区域贸易协定的形成和区域贸易协定（RTAs）的数量增加，以及涉及某些贸易监管领域的有限缔约方协议的数量增加。因此，区域化进程的扩大是去全球化的明显标志，因为一些国家借此摆脱世界贸易组织框架内的多国监管（Коваль, Трофименко 2020）。

       此外，新冠疫情无疑导致了国际经济关系的变化，并揭示了世界贸易组织的系统性危机（Baldwin, Evenett, 2020）。显然，国际贸易的多边监管体系需要改变（Sutyrin et al., 2019），不同国家都以各自的方式看待这一改变的方向、机制和预期结果。

       尽管如此，快速增长的数字经济正积极推动全球化向前发展。传统上大多数服务难以出口，而商品构成了经济活动中国际贸易总额的绝大部分。在当今世界，跨境数据流量迅猛增长，诸如软件、应用程序、视频游戏、音乐和视频等服务可以在任何地方制作和分发（Kleintop, 2022）。

       众所周知，自2022年春季，由于地缘政治形势急剧恶化，“西方集体”开始对俄罗斯实施的限制措施对其经济产生了实质性影响，也严重影响俄罗斯参与世界经济关系体系。应当指出，尽管我国与西方国家关系曾经有过一段蜜月期，这特别体现在1994年正式终止“输出管制统筹委员会”，但一些限制依然存在。早在2014年就针对俄罗斯开始出现额外障碍，但正是在2022年国家才遭遇雪崩式的所谓经济制裁，现在俄罗斯正在学习如何应对。

       同时，不论世界经济的发展趋势如何，也不论整个国际贸易体系状态如何，在现代条件下，生硬强化俄罗斯经济“封闭”水平的方针，以及如一些专家所说，将其“从世界经济空间分离”的方针不仅不合理，而且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此外，我国作为一个主体积极参与形成国际化进程管控新模式，建立一个符合多极世界现实的全球新经济架构，这是极其重要的。

作者简介：

柳德米拉·波波娃：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世界经济教研室副教授

谢尔盖·苏德林：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世界经济教研室主任、教授，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世贸组织教研室项目主任

特罗菲缅科：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世界经济教研室副教授

译者简介：

吕萍 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俄罗斯外交研究室副研究员